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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印度 和中国这样 两个大国,为了占有 几座山峰——不管这些山峰 是多么美丽 ,——或者 为了占有 几乎是荒无人烟的某些地区,因而发生 一场大规模 的冲突和战争,那将是极其愚蠢的。但各位议员 都知道,并不是这样。当这种冲突 发生的时候,就扰乱了 我们内心的信念,伤害了 我们的自豪感、我们民族的自豪感 和自尊心等等。……所以,这不是一、二英里 或者十英里 甚至一百英里的问题。这是比一百英里 或一千英里 更加宝贵的东西,它是一种 把人们的感情 引导到更高水平的东西。今天 在印度发生的 在某种程度上 正是这种情况。……这并不是 为了一块领土,而是 因为 他们感到 在这个问题上 没有受到公平的对待,他们受到了 中国政府 相当随便的对待,而且 中国还企图欺侮——如果 我可以用这个字眼的话——他们。  尼赫鲁的这番话 似乎是在说别人,但是很明白,他也是在说自己。他悄悄放弃了 他早先的态度——过去他认为边界问题 并不是危及 民族自尊  的重大问题——而现在的说法 则似乎是 问题已全面地、理所当然地 涉及民族尊严。这就促使他 采取夸张手法。如果 出自别的政客之口,他无疑会斥责 这类话是蛊惑人心。他说,中国要别人 把喜马拉雅山 当作一件礼品 奉送给它,而他 又把喜马拉雅山 形容为“印度的王冠”,是印度的“文化和骨肉”的一部分。从这类 讲法出发,很自然就得出结论说:这一领土要求使 “印度 或几乎 任何一个印度人 都接受 是不可能的,不管其后果如何”。他指责 中国是根据一种 “自恃有力量的 盛气凌人的态度”行事的,承认他自己对“ 中国人的心理” 茫然不解,并暗示 中国也许是 得了妄想狂 的病症。尽管 尼赫鲁是以 他那种惯常的语调 讲这番话,听起来 象是漫谈、沉思、又很冷静,而且不时 告诫他的同胞要记住甘地,切忌发怒,但是 这并不能减少他 这番话的煽动性。
  尼赫鲁的讲话 是带着明显地 受到伤害 和感到愤慨的 强烈心情。他感到 中国对印度 在世界上的重要地位 没有给予应有的尊重——他说,他们忘记了,“印度并不是一个 可以忽视的国家,即使它讲话的语气 可能比较温和”。尼赫鲁之所以 有这样的反应,其因素之一 无疑是 他个人方面的,而且这也许 是一个强烈的因素。印度的 全部外交政策 都是尼赫鲁的 政治个性的延续,但是 印度外交政策中 没有哪一部分 比对华友好 更加显著地 同尼赫鲁个人 联系在一起。他曾经 因为对华友好 而长期受到 国内批评者的攻击。现在这些批评者 兴高采烈地说,他们过去 早已告诫过他的。尼赫鲁除了蒙受这番 使他的政治地位 削弱的耻辱之外,还感到 中国人特别是周恩来 辜负了他。
  尼赫鲁 受到伤害的感觉 究竟有多么强烈,可以从它的后果 加以估量。那就是 把直到那时为止 印度外交政策的 一个关键因素,即同中国 友好合作的政策,倒转了过来;这项政策 不但一向是 尼赫鲁最得意的政策,而且从 印度利益各个方面考虑,它也是一项健全的、必不可少的政策。现在,印度竟因对中国 在边界问题上 所采取的态度 感到忿怒和怨恨 而予以放弃,这就说明 尼赫鲁时代的 印度外交政策 带有很大的主观性,而且是同 尼赫鲁个人的 自尊心 或者他个人的威望 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尼赫鲁对华态度的转变 是突如其来的,这同两件事有联系:第一是 朗久冲突(尼赫鲁 不顾这场冲突是 印度的 已承认的 单方面修改 麦克马洪线 而造成的结果);第二是 接到周恩来 的一封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