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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印度部队是据守在已准备好的阵地上等待中国部队的进攻,同时又有野炮、重迫击炮和四辆轻型坦克的炮火支援;两个增援营中的一个营的先头部队,这时已到达并立即进行了布防,堵住了阵地上的一个缺口。其余的增援部队都落在后面,过几个小时才能赶到。 中国部队肯定能够拿下邦迪拉——但看来他们还得为此而进行一场恶战。可是,十一点钟左右的时候,考尔从提斯浦尔打来电话,命令第四十八旅派出一支机动部队解除德让宗的围困(他当然还不知道,当时除了几名躺在师部医院里的病员外,德让宗已空无一人)。格巴兹·辛格准将再次提出抗议说:他的处境并没有变化;除五十名先头部队外,增援部队还没有到达;再从他的阵地上抽调部队等于把邦迪拉奉送给中国人。考尔怒气冲冲地断然命令他:机动部队必须在半小时内上路,不管这样做对邦迪拉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于是,就从阵地上抽调出两个连的步兵,外加两辆坦克和两门山炮,组成一支纵队,准备沿着二十多英里长的曲折的山道,向德让宗方向打过去。为了填补阵地上的空隙,把工兵、伙夫、文书编成了几个临时排——纵队启程后十分钟左右,中国部队就发动进攻,这班人首当其冲。中国部队的第一次进攻被打退。这时,已上路的纵队中的步兵,奉命返回原阵地,但他们发现自己的阵地已被中国部队占领,因此在中国部队发动第二次——也是主要的一次——进攻时,他们身在旷野毫无掩蔽。接着,由临时排防守的阵地被攻破,中国的火力转向旅部和后勤区。印度方面组织的反攻失败了。进行平射的印度野炮和坦克,堵住了中国部队;但下午四时左右,格巴兹·辛格下令部队向南方八英里左右的鲁巴撤退。他希望能在鲁巴同增援的两个营汇合;但当时一个营距鲁巴还很远,另一个营走的路线不同,开进邦迪拉时第四十八旅已经撤走。中国部队没有向他们开火,黄昏后格巴兹·辛格又返回邦迪拉,才把该营拉出来。  十八日夜间,该旅开始在鲁巴周围组织防御,但又接到第四军的命令,要他们再撤到接近平原的伏特山。部队根据命令后撤的过程中,又接到考尔的命令,要他们在鲁巴固守!这次,考尔又不在军部,而是跑到了伏特山,他是从该村派了一名通讯员来传达命令的。于是,部队又根据这个命令折回鲁巴——这时中国部队已占领鲁巴周围山上的阵地,居高临下地对回来的印度人进行射击。这就使得鲁巴无法防守。全旅这时还保持为一个单位在战斗着,又接到军部的命令撤向查库,这是沿公路南下的另一个可能组织抵抗的地方。中国部队从山上跟踪追赶了一阵子,不时地袭击沿山路后撤的印度部队,后来就脱离接触。第四十八旅到这时只剩下了三个营的残部,加在一起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在十一月十九日的全天,徒步后撤,傍晚过后抵达查库。先头部队事先已对该地作了侦察,并分配好各单位到达后应防守的阵地;这次撤退还算是有控制的。但午夜过后不久,中国部队从三个方面进攻查库,并伏击了一支向该地运送弹药给养的纵队。燃烧着的车辆照亮了防御工事,中国部队很快地就突破了印军阵地。全旅至此已失去控制,终于溃败,残部分散成小股奔向平原。  十一月二十日清晨三时左右,第四十八旅已瓦解。这时,在东北边境特区以及在西段中国方面所主张的领土内,已经不存在任何有组织的印度军事力量了。从军事上来说,中国方面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印度方面遭受到彻底的失败。  但撤退并没有终止。十一月十九日深夜,考尔回到了提斯浦尔军部,确信中国部队将进一步向平原地带推进。第二天早晨,考尔同森将军进行了会商,并当着森的面,下令要军部立即撤至高哈蒂,该地在提斯浦尔以西约一百英里,位于布拉马普特拉河南岸。当时K.K.辛格准将和其他几名参谋坚持认为他们应留在提斯浦尔,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经过一番争论,考尔也留下了,当天下午,军部的其他人员,除医院和伤病员等不能搬运的部分外,都前往高哈蒂。第二天,考尔搭乘直升飞机,飞过沿着小路溃向平原的第四师残存人员,并让帕塔尼亚和几名伤员搭上飞机回到提斯浦尔。